第(2/3)页 牧碧微赞许道:“这也不能全怪你们,到底这宣室殿里也不是随便就能失仪的地方,素日你们更娇艳的颜色也不是没穿过,怎么就没人无礼呢?可见今儿这事到底是安平王做的不对,你们不要难过,本宫定然会为你们做主的!” 聂元生轻咳了一声,提醒道:“娘娘……” 话说到了这里,前头的吵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,却见阿善叫了一声娘娘,引着一人穿廊而来——正是出来追牧碧微的小龚氏,小龚氏虽然和牧碧微只是前后脚出来,但一来牧碧微含恨而走,步伐迅速,二来她追出来时既替牧碧微伤心,又觉得自己也也委屈,难过之下,却又怕自己落泪反而叫牧碧微下不了台,所以寻了个角落敛了敛情绪才继续出来,不想倒遇见阿善吩咐澄练殿的宫人打发附近的宣室宫人避开。 ——阿善早在牧碧微使眼色时就明白了她的打算,这种死无对证先下手为强的事情,她们主仆也不是头一回干了,打发走附近宣室殿的宫人时,她打的却是安平王的幌子…… 小龚氏过来时,听闻之下,自然是觉得安平王欺人太甚,他送进宫来的冷美人和雪美人处处与牧碧微过不去,如今竟还打算亲自为难牧碧微吗? 因此就吵了起来。 一直到阿善过去才劝开,带了她过来。 牧碧微听完阿善含糊的解释,也有些感动小龚氏对自己的维护之情,却又有些啼笑皆非,心道小龚氏既然过来了,那么这件事情想脱身也不能了,倒不如一起落井下石把安平王抹得更黑一点。 因此便携了小龚氏的手到安平王左近,小龚氏本是一头雾水,见着安平王昏迷桃树下,不由目瞪口呆,道:“娘娘,这是……?” “还能是什么事呢?”牧碧微还没答话,旁边挽襟已经气愤的说了一句。 小龚氏先前心神都放在了牧碧微身上,到了这儿随牧碧微站定又被安平王吸引过去,听挽襟说话就向她一看,这么一看倒是呆了,却见挽襟稳稳的扶着挽袂,如今挽袂这澄练殿的大宫女、向来被认为牧碧微身边除了闵阿善外头一个得意的人,平素里也是负着泼辣的名声的,这会却是怯生生的躲在了挽襟身侧,眼中噙泪不说,连袖子也破了一处,一副心惊胆战、心有余悸的模样。 “挽袂这是怎么了?”小龚氏呆呆的打量着她,诧异的问。 “唉!”牧碧微一副无可奈何又说不出口的模样,挽襟就代她道:“中使不知,今儿个安平王许是喝多了才进宫来的,方才在回廊上,咱们娘娘遇见聂舍人在和安平王说话,因左右没有旁的路,想着聂舍人是陛下信任的臣子,安平王呢是陛下的嫡长兄,都不是外人,所以就想着还是从这儿走,到了近前,娘娘才想和安平王见礼呢——安平王就往娘娘跟前扑了过去!” 小龚氏惊叫了一声,以袖掩嘴道:“什么!他好大的胆子!”又紧张的问牧碧微,“宣徽娘娘你没事吧?” “初一放心,当时阿善挡了一下,本宫倒没被碰到。”牧碧微忧虑的望了眼暗自垂泪的挽袂,叹道,“可本宫的挽袂却是受委屈了!” 小龚氏奇道:“莫非那安平王对娘娘这样无礼,却还敢对娘娘身边的人动手不成?” “安平王哪里就不敢了?”挽襟撇着嘴,大声道,“就没见过这样急色的皇亲!奴婢进宫伺候这许多年,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位大王府上缺了美姬娇婢伺候的,按说安平王妃也是大家子的女郎,若不是十分不规矩的人,断然没有拦阻着的道理!却不想这安平王竟把主意打到了娘娘身边的人身上来不说,这光天化日之下的,就对娘娘身边的宫女动手动脚,这是哪门子的道理?!咱们固然是宫女,却也是伺候陛下和宫里头的贵人的,可不是由着安平王胡来的!依奴婢看,往后啊安平王再进宫,咱们可都得小心点!不然别说将来年纪到了出宫嫁人了,羞也要羞死了,莫如直接跟主子求个痛快,也免得丢了脸!” 小龚氏听了,怒气填膺,骂道:“我就看冷美人和雪美人那两个贱婢不是好东西!果然送她们进宫的安平王自己就是个缺德的!怪道会寻那么两个人送进宫来呢!分明就是自己心不正,挑的人还能正吗?” “中使不知。”阿善竖起一根手指,小声道,“安平王刚才扑向挽袂却也是因为醉酒弄错了人呢!拉着挽袂的袖子叫的却是……却仿佛是冷美人和雪美人的名字呢!” 她意味深长道,“不然,咱们娘娘怎么会立刻叫人把附近的侍者都赶开?还不是念着陛下的情份上,给安平王留些体面?否则兄弟争两女,这名头传了出去,好听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