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……广陵王还道,安平王这回固然失仪,不过因为偶尔贪杯,舍人却是时常出入宫闱的,这个,广陵王的意思,是说如今宫中贵人越发的多了,又说舍人因陛下进新人收取贿赂,这个,奴婢听着广陵王的意思,是要叫旁人领了那采选之职,又要舍人往后不许随意出入宫闱,且不可再留宿宫中!” 宣室殿里一处僻静的角落,卓衡压低了嗓子,一五一十,将方才广陵王觐见,请求密奏的话告诉聂元生道,“奴婢在殿窗后头听见的就是这些——这安平王忒的多嘴,自己作了那等事,倒想着把舍人拖下水!”最后一句话却是明摆着捧聂元生了。 聂元生微微颔首,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锦囊与他,淡淡的道:“何光训方才使人送来的,我那儿已经有一份差不多的了,这份就给你罢,这是她娘家送进宫来的,你放心用着就是。” 卓衡并不推辞,笑着道:“闻说何家富贵得很,外头只当他们家不过是商贾,十分的看不起,论到好东西却实在不少,只不过若是没有舍人,奴婢这样的怕是这辈子也见不着一样呢!” 又低声道,“舍人如今与雷大监说话不便,可要奴婢帮着向雷大监提一提?” “不必。”聂元生诡谲一笑,“这么件小事,叫你们帮着说话,反而使得陛下生了疑心,我自己来就是。” 卓衡点头:“如此,那奴婢先回去了,舍人慢点回来,仔细陛下问话。” “你放心就是,记住,不拘这一回怎么样,总不关你们的事情。”聂元生道。 卓衡便与他告辞,走到半路无人处,悄悄解开锦囊一开,里头赫然是一对小巧玲珑的酒杯,雕工精美,但看着非玉非石非金非铁,卓衡心下狐疑,暗道何氏送与聂元生的东西,哪里会差了去? 他见左右无人,仔细对着光一看,倒是看出了些许门道,赶紧重新收好,心里盘算着:竟是犀角杯……这东西倒是少,索性不必当,留着也好…… 半晌后,聂元生回到殿中,王成就过来请他:“陛下召舍人过去。” “是在东暖阁么?”聂元生似随意的问着,掸了掸袖子。 王成小声道:“正是,不过龚中使方才送东西去了景福宫。” 就是说要单独谈了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