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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志远支支吾吾着：“这个……这个我……还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知道啥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做了几个报告，其他就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报告里没有具体数字？”

    “重要的数据不让写，空在那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最后是谁定的稿？”

    “一般情况下都是刘主任。”

    “刘玉峰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他完善之后，签字上报给省公司。”

    孙超圣稍加沉吟，接着说：“明天庞耀宗来咱们公司召开座谈会，你也一起参加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好，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高志远，你记住了，该说的大胆敞开来说，用不着畏畏缩缩，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，因为你是知情者，不但多次参入考察，还做很多次报告书，你的话最有说服力，明白我的意思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孙总，我一个小职员，那种场合下跳出来唱反调，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“高志远，你怕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怕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为啥？”

    不等高志远回话，孙超圣接着说：“他事先交代只是来做调研，又不是来拍板的，有话尽管说，用不着躲躲闪闪。”

    听高志远勉强答应下来，孙超圣这才挂断手机。

    他重新躺下来，想了一会儿项目的事情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天亮之后，董小宛先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，都已经七点过一刻了，慌忙晃了晃还在熟睡的的孙超圣，急切地喊：“快点……快点，该起床了，要不然就耽误了上班了！”

    “误了更好，干脆就不去上班了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呀？怎么能不上班呢？”

    “傻瓜，上班哪有躺在床上舒坦？我又饿了，来，再闹一回。”孙超圣闭着眼，半真半假地说着。

    “傻说，别闹了，快起来！”

    “躺在床上不也一样上班嘛，遥控指挥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忘记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忘记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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